趙瞻(1019年—1090年),字大觀北宋大臣,其先亳州永城(今河南省永城市)人。父親趙剛,官至太子賓客,遷居鳳翔府盩厔縣(今陝西省周至縣)。

趙瞻舉進士第,調任孟州司戶參軍,轉任萬泉令。捐出圭田修建學宮,士子從遠處而來。改知夏縣,設八監堂,寫下古代賢能縣令縣長的政績來監督自己。又作為秘書丞知永昌縣,修築六堰灌溉農田,每年減少聚斂數十萬,因為用的紛爭被平息,百姓把他比作召信臣杜詩。升任太常博士,知威州。趙瞻以威州、茂州群獠族雜居,地險難守,不如合併在汶川建州,條著詳細,為《西山別錄》。後熙寧年間,朝廷經營西南,以趙瞻的著作作為參考。

轉任尚書屯田員外郎宋英宗治平初年,由都官員外郎轉任侍御史。上疏説:「英明決策獨立教化,是君主最高的權力。審慎地運用最高權力,應當管理天下的大事,考察天下的正論,如此而後權可專。如有積累很久的弊端,陛下考慮。在賞罰施設方面的失誤,能夠除去的就除去;號令言語行動方面的失誤,能夠停止的就停止。依靠宰相發揮作用,應該察看他的效果;清楚台諫的才能,應當相信他們。兵權當從宦官手中削弱,邊防之事該交給老將。使用權力不能一意孤行,應該尊從天下人的願望。」英宗於是稱贊他。

很久後,英宗派內侍王昭明等四人為陝西諸路鈐轄,招納安撫各部。趙瞻認爲唐朝用宦官為觀軍容、宣慰等使,後代不能如此,應該追還內侍,任用守臣,多次向上奏疏,言辭非常激切。當時文彥博孫沔經略西夏,另派馮京安撫諸路,趙瞻又請罷免馮京的使臣職務,專門委派宿將。西夏人入侵王官,慶州撫帥孫長卿不能抵禦,加孫長卿集賢院學士,趙瞻說孫長卿當罷黜不當賞,賞罰倒置。京東盜賊多次起事,趙瞻請換掉防守曹州濮州沒有能力的大臣,沒有結果。於是求退,力言追回王昭明等人,英宗改變了態度,接納了他的意見。

治平二年(1065年)秋,京城發大水,下詔百官上奏論事,奏章大多留在宮中。趙瞻請請求「把奏章都拿出來,交給兩省詳細選擇後上報」,英宗聽從了他的意見。當時議論追崇濮安懿王,趙瞻引用引用漢朝師丹、董宏的事例,對他的屬下薛溫其說:「事情將要像這樣,我一定以死相爭,才是我的職責。」中書請稱安懿王為父王,趙瞻爭論:「仁宗已經明白地下詔把陛下當作兒子,議論的人被禮儀中由誰所生由誰所養的名分所迷惑,妄加責難,他們明明知道禮儀中沒有為兩父服喪的道理,來混亂真實含義。而且文中說道被遺棄的妻子和被休棄的母親,被遺棄就不是妻子,被休棄以後也不是母親了,辭窮直書,怎能據以決斷大事?我求和他們庭辨,以定是非曲直。」不久皇太后手書尊王為皇,趙瞻嘆道:「以前太后激烈地責備大臣,議論得以停止。現在奸臣和宦官勾結,為了自己的目的,把過錯推給至尊,我和首倡大臣,不能共存。」因而又全力陳述。

當時趙瞻代理太常少卿迎接契丹賀正使,入朝對答,英宗問到前面的事情,趙瞻回答說:「陛下是仁宗的兒子,而濮王又稱皇考,則是兩個父親,兩個父親是不符合禮制的。」英宗說:「御史你曾見過我想稱濮王為皇考嗎?」趙瞻回答:「這是大臣的意見,陛下不曾自己説過。」英宗說:「這是中書的過錯,我幾歲的時候,就被先帝收養為兒子,怎敢稱濮王為父?」趙瞻回答:「臣請退傳諭中書,下詔明曉天下。」當時好幾天天色昏暗,英宗指天對趙瞻說:「天道如此,怎能妄加褒尊。我的主意已定,不用告示天下。」趙瞻回答:「陛下敬畏上天的告誡,不因私事妨害公事,是盛德啊。」等到出使回來,聽說呂誨等勸諫濮議都被罷免出朝,就請和他們一起被貶,英宗沒有回答。入朝對答,英宗説:「卿想成就關龍逢比干之名,豈如效法伊尹傅說?」趙瞻害怕,說:「臣不敢奉詔,使朝廷有罪責相同懲罰不同的批評。」於是通判汾州

宋神宗即位,升任司封員外郎、知商州,又擔任提點陝西刑獄。熙寧三年(1070年),為開封府判官。神宗問:「你知道青苗法便利?」他回答:「青苗法,是唐朝在混亂中實行的,對於搜刮百姓的財物來是便利的。現在要想做長久的打算,對於愛護百姓使他休養生息,實在是不便利。」開始,王安石想讓趙瞻幫助自己,許他擔任知雜御史。趙瞻沒有答應,因此不能留在京城,出任陝西轉運副使,改任永興軍轉運使。以雙親年老,他請求知同州。熙寧七年(1074年),朝廷擔心錢重,討論用交子代替,命令趙瞻謀劃。趙瞻說:「有本錢足夠依恃,法令可以實行,如果過多地流出空券,是欺騙百姓。」意見和朝廷不相合,改任京西轉運使;又以雙親年老沒有上任,改到陝州,請求回到鄉里,擔任提舉鳳翔太平宮。父親去世,服完喪,改任易朝請大夫、知滄州

宋哲宗即位,轉任朝議大夫,召為太常少卿,升戶部侍郎元祐三年(1088年),擢升任樞密直學士、簽書樞密院事。元祐四年(1089年),以中大夫同知院事。上朝入對時道:「國家政務所急需的是人才。現在大臣選武臣很難迅速了解,請下詔令各路安撫使、轉運使推舉使臣,把他們的才能進行區別劃分,依次列為三等,建立簿冊以備選用。」

元豐年間,黃河在小吳決口,北入界河,東流大海。神宗下詔,東流入海的舊道淤泥很高,不能回流,不能再堵塞。開大吳保護北都大名府。這時,都水王令圖請求恢復黃河故道,下達執政官討論。趙瞻說:「黃河決口已經有八年,沒有形成定論。現在突然進行大工程,需要三十萬勞工,二千萬木料,我擔憂此事。朝廷剛派使臣察看,如果認為河水向東流不便,應該立即聽從他們的話,如果認為可以回流,應該制定幾年的計劃,以便緩和民力。」議論的人又認為黃河入界河北流,失去了中原的險要屏障,之前澶淵之役,如果不是黃河,戰事就不會停止。趙瞻說:「王者恃德不恃險。建都蒲、冀,周朝漢朝建都咸、鎬,都歷經了數百年,沒有聽說用黃河來作為抵擋外敵的屏障。澶淵之役,是廟社之靈,章聖皇帝的恩德,將士們的機智勇敢所致,所以敵人的投降,難道是黃河之力?」後來使臣認為使河水東流不方便,水官又求堵塞黃河北流,趙瞻堅決力爭,最後下詔停工,聽從了趙瞻的意見。

洮、河諸族以青唐首領衰落可以挾制,想靠宋朝的威力廢除,邊防大臣立即請求發兵。趙瞻説:「不可。駕取外國人要以信爲根本,況且已經任命他爵號,青唐雖然喪失了眾人的支持,卻沒有犯王法,有何理由討伐他?如果這件事不能成功,戰禍就會從此再起。」停止了這件事。趙瞻又上奏廢渠陽軍,以延緩荊湖民力;請求詔諭西夏讓他們歸還永樂城遺民,西夏人聽命。

元祐五年(1090年),趙瞻卒,時年七十二歲。太皇太后高氏對輔佐大臣説:「可惜呀,他是個忠厚的君子。」宋哲宗親臨哀悼,停止視朝二日。贈銀青光祿大夫諡號懿簡。紹聖年間,有人認為他附和元祐大臣,追奪贈官,列入元祐黨籍。

趙瞻著有《春秋論》二十卷,《史記牴牾論》五卷,《唐春秋》五十卷,《奏議》十卷,《文集》二十卷,《西山別錄》一卷。有四子:趙孝諶,官至瀛州錄事參軍;趙獻誠,官至唐城令;趙某,早卒;趙彥詒,官至太康主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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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史·卷341》,出自脫脫宋史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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