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幹 (175年—?年),字彥材,小名別成,北地靈州人,三國時期曹魏將領。

生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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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平四年,涼州刺史耿鄙討伐韓遂王國金城亂軍,傅幹父傅燮知道耿鄙不得人心,必定失敗,於是反對。耿鄙執意出兵,行至狄道時發生叛亂被殺,於是韓遂、王國圍攻漢陽。漢陽少兵缺糧,傅燮依然堅守,隨同韓遂等攻打漢陽的數千北地羌人,感念傅燮恩德,集體在城外叩頭,請求傅燮放棄死守漢陽,讓他們護送他回故里。時年十三的傅幹見此於是進言,勸其父接受棄漢陽歸北地,傅燮以「殷紂之暴,都尚有伯夷不食周粟而死,孔子稱其賢。如今朝廷沒如此殘暴,我品德能超過伯夷?」來曉諭其子,傅幹哽咽不能復言,後王國派前酒泉太守黃衍勸降,傅燮按劍叱責黃衍:「你身為國家任命的太守、剖符之臣,反倒為叛軍做說客?」於是,傅燮率領左右沖向亂軍,臨陣戰死。[1]

建安七年,袁紹病逝,其子袁尚欲與馬騰韓遂聯合,馬騰假裝答應。匈奴單于呼廚泉平陽叛亂,鍾繇率軍圍困,袁尚遣鍾繇外甥河東太守郭援和并州刺史高幹率軍到河東,傅幹遊說馬騰說:「古人有言『順道者昌,逆德者亡』。曹操奉天子誅暴亂,法明國治,上下用命,有義必賞,無義必罰,可謂順道。袁氏背離王命,驅胡虜以陵中國,寬而多忌,仁而無斷,兵雖彊,實失天下心,可謂逆德矣。今將軍旣事有道,不盡其力,陰懷兩端,欲以坐觀成敗,吾恐成敗旣定,奉辭責罪,將軍先為誅首矣。」於是馬騰畏懼。傅幹繼續說:「智者轉禍為福。今曹操與袁氏相持,而高幹、郭援獨制河東,曹操雖有萬全之計,不能禁河東之不危。將軍誠能引兵討伐郭援,內外擊之,其勢必舉。是將軍一舉,斷袁氏之臂,解一方之急,曹操必重德將軍。將軍功名,竹帛不能盡載也。希望將軍能好好考量!」鍾繇也派遣張既向馬騰等關中將領游說,於是馬騰遣子馬超將精兵萬餘人,與鍾繇會擊大破郭援等[2],斬郭援,高幹、單于皆降。[3]

建安十七年,劉備攻蜀之初,丞相掾趙戩認為劉備不濟,不會用兵,沒本事拿下益州,傅幹反駁說:「劉備得人心,又有諸葛亮關羽張飛等人傑輔助,怎會不濟呢?」結果劉備果真攻佔益州。[4]

建安十九年,秋七月,曹操孫權,傅幹此時擔任曹操的參軍,認為吳蜀據險而守,不易征伐,應先整頓國內,教化百姓。曹操不聽從,軍遂無功。[5]

肉刑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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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文帝時廢肉刑,而漢末復肉刑議熾盛,曹操亦欲恢復,支持恢復肉刑的代表人物有陳群、鍾繇、傅幹等人,傅幹曾作肉刑議,提出肉刑之法,不當除一也。[6]

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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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傅燮,字南容,北地靈州人,諡曰壯節侯。漢漢陽太守。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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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 《後漢書/卷58》:子幹年十三,從在官舍。知燮性剛,有高義,恐不能屈志以免,進諫曰:「國家昏亂,遂令大人不容於朝。今天下已叛,而兵不足自守,鄉里羌胡先被恩德,欲令棄郡而歸,願必許之。徐至鄉里,率厲義徒,見有道而輔之,以濟天下。」言未終,燮慨然而歎,呼干小字曰:「別成,汝知吾必死邪?蓋『聖達節,次守節』。且殷紂之暴,伯夷不食周粟而死,仲尼稱其賢。今朝廷不甚殷紂,吾德亦豈絕伯夷?世亂不能養浩然之志,[五]食祿又欲避其難乎?[六]吾行何之,必死於此。汝有才智,勉之勉之。主簿楊會,吾之程嬰也。」[七]干哽咽不能復言,左右皆泣下。王國使故酒泉太守黃衍說燮曰:「成敗之事,已可知矣。先起,上有霸王之業,下成伊呂之勳。天下非復漢有,府君寧有意為吾屬師乎?」燮案劍叱衍曰:「若剖符之臣,反為賊說邪!」遂麾左右進兵,臨陣戰歿
  2. ^ 司馬彪《戰略》曰:袁尚遣高幹、郭援將兵數萬人,與匈奴單于寇河東,遣使與馬騰、韓遂等連和,騰等陰許之。傅幹說騰曰:「古人有言『順道者昌,逆德者亡』。曹公奉天子誅暴亂,法明國治,上下用命,有義必賞,無義必罰,可謂順道矣。袁氏背王命,驅胡虜以陵中國,寬而多忌,仁而無斷,兵雖彊,實失天下心,可謂逆德矣。今將軍旣事有道,不盡其力,陰懷兩端,欲以坐觀成敗,吾恐成敗旣定,奉辭責罪,將軍先為誅首矣。」於是騰懼。幹曰:「智者轉禍為福。今曹公與袁氏相持,而高幹、郭援獨制河東,曹公雖有萬全之計,不能禁河東之不危也。將軍誠能引兵討援,內外擊之,其勢必舉。是將軍一舉,斷袁氏之臂,解一方之急,曹公必重德將軍。將軍功名,竹帛不能盡載也。唯將軍審所擇!」騰曰:「敬從教。」於是遣子超將精兵萬餘人,並將遂等兵,與繇會擊援等,大破之。
  3. ^ 《三國志/卷15》:司隸校尉鍾繇遣既說將軍馬騰等,既為言利害,騰等從之。騰遣子超將兵萬餘人,與繇會擊幹、援,大破之,斬援首。幹及單于皆降。
  4. ^ 《三國志/卷32》裴松之註:傅子曰:初,劉備襲蜀,丞相掾趙戩曰:「劉備其不濟乎?拙於用兵,每戰則敗,奔亡不暇,何以圖人?蜀雖小區,險固四塞,獨守之國,難卒並也。」徵士傅幹曰:「劉備寬仁有度,能得人死力。諸葛亮達治知變,正而有謀,而為之相;張飛、關羽勇而有義,皆萬人之敵,而為之將:此三人者,皆人傑也。以備之略,三傑佐之,何為不濟也?」
  5. ^ 《九州春秋》曰:參軍傅幹諫曰:「治天下之大具有二,文與武也;用武則先威,用文則先德,威德足以相濟,而後王道備矣。往者天下大亂,上下失序,明公用武攘之,十平其九。今未承王命者,吳與蜀也,吳有長江之險,蜀有崇山之阻,難以威服,易以德懷。愚以為可且按甲寢兵,息軍養士,分土定封,論功行賞,若此則內外之心固,有功者勸,而天下知制矣。然後漸興學校,以導其善性而長其義節。公神武震於四海,若脩文以濟之,則普天之下,無思不服矣。今舉十萬之眾,頓之長江之濱,若賊負固深藏,則士馬不能逞其能,奇變無所用其權,則大威有屈而敵心未能服矣。唯明公思虞舜舞幹戚之義,全威養德,以道製勝。」公不從,軍遂無功。
  6. ^ 《藝文類聚/卷054》:魏傅幹肉刑議曰:蓋禮樂所以導民,刑罰所以威之,是故君子忌禮,而小人畏刑,雖湯武之隆,成康之盛,不專用禮樂,亦陳肉刑之法,而康哉之歌興,清廟之頌作。由此推之,肉刑之法,不當除一也。
  7. ^ 《九州春秋》:有子曰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