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術中心主義

技術中心主義,是當代綠色政治的一個理念流派,是環境倫理學的一種研究視角。它是一種有關生態環境保護的思想流派和解決問題的思路,與此相對是生態中心主義。這裏的技術是廣義的。

生態中心主義把人類視為一個全球生態系統的一部分,並且必須服從於生態規律而技術中心主義承認我們遇到了許多環境問題,但他們或者是一種所謂豐饒論英語Cornucopian的觀點;或是相對謹慎的持一種所謂適應論(accommodators)。無論哪一種思路,他們都將信任給予了科學技術和經濟理論。

定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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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術中心主義,是當代綠色政治的一個理念流派,是環境倫理學的一種研究視角。是一種有關生態和環境保護的思想流派和解決問題的思路,與此相對是生態中心主義。這裏的技術是廣義的,還包括科學經濟政治等人類文化成果。它的中心是相信環境問題和生態矛盾是可逆的,與以生態為中心、呼籲和強調生態自身的整體性、協調性相對立。它與生態中心主義都是生態社會主義、綠色政治的亞屬。

生態中心主義把人類視為一個全球生態系統的一部分,並且必須服從於生態規律。這些規律以及以生態為基礎的道德要求限制着人類行動,尤其是通過強加對經濟和人口增長的限制。[1]而技術中心主義承認我們遇到了許多環境問題,但他們或者毫無保留的認為,我們的現行社會形式就可以解決這些困難並且獲得無限制的增長。是一種所謂「豐饒論」的觀點;或是相對謹慎的認為,這些難題可以通過細緻的經濟管理或環境管理來解決,是一種所謂「適應論」。無論哪一種思路,他們都將信任給予了科學技術經濟理論

性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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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政治本質是改良主義的,遭到很多學者(T.奧里奧丹[2])批判的[1]。他們消極相信現狀在政治領域、權力結構中得到的保持,但另一方面又積極要求政策計劃制度教育等給予他們更多的正面回應與相互適應。

可以認為它的一支發源是英國古典政治經濟學亞當·斯密。由斯密的理論到市場自由主義,再到選擇偏好理論(自由市場),直到豐饒論的技術主義;另一支起源於斯密的後繼者大衛·李嘉圖(或米爾凱恩斯)。由李嘉圖的思想再到福利自由主義(強調環境保護中自我利益的提升和個體的自主性),即民主社會主義者,到後來的生產成本理論(市場干預),溯回適應論的技術主義(調整適應技術中心論和一般生態中心主義)。[1]

生態中心主義相比之下是更革命的,主張一種政治權利的重新分配。它強調對自然的養育、護養,而並非一種破壞性干涉的整體範式。而在技術主義的思想後面,是一種操縱論的,即將自然視為一個可以精心打扮、設計、改造的花園。這種理念的右派希望減少公眾政策的參與和有關價值的討論,它的左翼漸進主義的改革者,但在這個理論框架內,也認為不必對經濟和社會的相應制度做任何根本改變。他們表面的樂觀主義面紗後面是「不確定性、推諉和錯誤傾向」[1]。正如同修正主義民主社會主義一樣,都是不完全的、意志不可靠的、理論簡單淺顯而缺乏深度或存在根本邏輯矛盾的。是一種偽生態社會主義和偽綠色政治。

適應和干預——兩種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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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應論和干預論是它的兩個具體方面。關於它的適應論基本特徵是:信奉制度的適應和評價與評估適應環境需要的方法。包含着一種建立在成本——收益風險分析基礎上的環境管理方法和通過各式稅收、強制規定與事後懲罰、標準制定等等的經濟政策予以干預的思維。看似產生了一種低成本的、溫和漸進的、吸引人(T.奧里奧丹[3])的改革路徑,實質是一種對政治現狀的一種承認和生存策略,即主動適應,一種「許多智力碎片被吞沒其中的當代環境主義的漩渦」,甚至不過是為自由主義的環境學者和顧問提供某種程度上的救助。綠色運動支持者中持這種思維的主要有中等行政人員、環境科學家、白領工會成員;自由——社會主義政治家。

干預論的基本特徵是:信奉科學、市場力量和管理智慧的運用。他們也自視為環境主義者。干涉論者相信,環境是一種經濟和社會發展的附屬品,與此相對應,綠色份子(真正的環境主義者)們認為環境是他們真正的中心和關切的目標。良好的企業環境、科學技術的不斷演進、管理科學的逐步成熟和與此相適應的生活水平的持續提高就足夠了。綠色份子則強調地球不會自己消化人類發展的產物,人們(普通的)需要通過「創造性的反抗」[1]來實現改變。支持者中主要有商人和金融管理者、技術工人、自我就業者和右翼政治家、職業青年。

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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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20世紀以來,生態社會主義的興起使得人們開始注意形形色色的中心價值。作為一種將生態和環境問題與馬克思主義相聯繫和捆綁的環境和政治理念,技術中心主義註定要受到綠色革命者的批判。它的階級混淆性(或許就是資產階級的邊緣)使得它正像民主社會主義一樣,只能成為資本主義或者環境資本主義、新自由主義病床前的醫生。資本主義對剩餘價值的剝削和細潤最大化的無休止追逐使得環境和生態問題難以得到根本解決,技術中心主義的思想相比更加進步的生態中心主義,更體現了這一點。

無論是對科學、經濟、政治和管理的迷信還是對現有制度的無限適應調整,都體現一種不徹底的綠色革命的革命意志和出發點。以生態主義類似天人合一、人與自然相互聯繫的主客統一性質,對比技術主義主客分離、二元對立的屬性,可以得到其對綠色政治的淺顯解讀和邏輯上的脆弱。如果按照技術中心者的思路,我們做的,只有適應和改良,那麼環境問題並不在它的第一考慮中,而是政治生存、自我麻痹和得過且過的潛意識佔據主導。

從社會主義的革命性和徹底性出發,我們拒絕這種中立和不明確的生態觀,無論是深生態學的智慧與前瞻性,還是簡單的公平正義的考量,也不接受最終會走向缺乏整體性、公正性,不能獨立決斷和離開所處社會環境認識問題的理論缺陷。當然,這樣的思維還是有較廣的存在和受眾的。以許多形式參雜在許多零散的、無體系、不成熟的生態運動里,起到或正面或負面的作用。其作為一種對生態問題有所覺醒的思想,還是在一定程度上有其作用的。但是要真正為地球和生態自然的明天考慮,真正重新審視和處理人與自然的一體關係以及真正認識生態運動、綠色政治的深刻內涵,需要對此有所警惕和分析。我們需要真正的馬克思主義生態政治,需要馬克思主義的生態哲學[來源請求]。生態社會主義的路,正如政治上社會主義的歷史探索一樣,才剛開始。

引用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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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 1.0 1.1 1.2 1.3 1.4 大衛, 佩珀. 生態社會主義: 從縱深生態學到社會主義[J]倫敦: 洛特雷出版社. 1993.
  2. ^ O'Riordan T. Environmentalism[J]. 1981.
  3. ^ O'Riordan T. 4 The challenge for environmentalism[J]. New models in geography: the political-economy perspective, 1989, 1: 77.